密勒日巴尊者：苦行僧的传奇人生

修成正果的伟大上师

--米拉日巴尊者的故事

□ 南怀瑾

密勒日巴尊者是西藏真正的大成就者，西藏人认为他是真正的活佛。现在书店里应该有卖他的传记，叫《米拉日巴尊者传》。事实上，他的传记以前也翻译过，叫《木纳的祖师》，木纳是米拉日巴的简称。

在西藏，无论是红教、黄教、白教还是花教，都崇拜木讷祖师（I052-1135 年）。根据我的研究，他是宋朝人。为了报复仇人，他首先学习了外道黑教。他学会了念咒和法术，还拥有神力。如果他在某个地方念咒，那里就会下冰雹、打雷，导致许多人死亡，许多人的生命和财产遭到破坏。后来，他认识到自己错了，诚心忏悔，开始学习佛法。

他的学佛导师是大名鼎鼎的玛尔巴活佛。为了磨炼他，帮他消业，那诺巴大师一开始对他严刑拷打，让他吃了很多苦头。关于这一切，在他的传记中都有记载，你们要自己去看，我们当年看他的传记时，都是边看边流泪。红教的祖师们都有妻儿，都是双修者，但不一定都有孩子。玛尔巴大师有孩子。上师对弟子米拉日巴说，如果你想跟我学，可以，没问题，但我的要求很高，我也会供养。西藏人的财富是牛羊。米拉日巴没有钱，也养不起牛，就把家里仅有的一点钱供奉给了上师。

除此之外，师傅还用各种方法整他，叫他盖房子：你不是想跟我学吗？那就先修功德，你的供养少，就在南边给我盖房子吧。于是他就去挖地基、找材料，终于把房子盖起来了。大师故意整他，问他："你为什么要在南边盖房子？" "师傅，是你让我在南边盖房子的！" "胡说八道！我没跟你说，南边是我最看风水的地方，你为什么要在那里盖房子？去，拆了它！" 他只好又亲自去拆房子。大师于是让他在北边盖房子。房子盖好后，主人又骂他："什么，盖房子？那天我喝醉了，胡言乱语，去把它拆了！" 然后又叫他在西边盖房子。他扛东西，干苦力，肩膀都磨破了，可他还是坚持干，没有一句怨言。主人的儿子实在看不下去了，就去帮他。大师把儿子叫回来，然后训斥米拉日巴："我儿子是法王的儿子，是太子，你凭什么让我儿子去帮忙？" "师父，不是我叫他来的，是我师兄自己来帮忙的。" 师父骂了他一顿，让他把房子再拆了。

看到这一幕，大师的母亲也很心疼，就问大师："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？" "你不知道，他这一生所造的杀业太大了，修多少世都消不了。我这样折磨他，是为了帮他洗刷一生的罪孽！" 上师解释着，自己也流下了眼泪，但他告诉妻子不要把这种情况告诉密勒日巴。

房子终于建好了，大师让他过去说："好了，看你还是像个真正的佛弟子。" 然后，上师给他传授了佛法，并让他去山洞闭关修行。在山洞里，米拉日巴不吃不喝，割草充饥，全身赤裸，拼命用功。米拉日巴出家前有一个未婚妻，家里还有一个妹妹。他们知道米拉日巴在修行，但不知道在哪里。终于找到了这个山洞，看到他赤身裸体、瘦骨嶙峋地在打坐，不禁潸然泪下，并捂住了眼睛。米拉日巴问她们为什么不敢看，她们说："你自己看吧，你们都是赤身裸体的。" "是一个母亲生的，大家都一样，有什么好害羞的！" 于是，他的未婚妻和妹妹出去凑钱，买了一些布给他做衣服，还买了一些腊肉给他补身体。

这本传记写得像小说一样，非常有趣和搞笑。后来，他的未婚妻和姐姐又下山去了，他就把布剪下来，给自己的手、脚和生殖器做了一些遮盖。妹妹和未婚妻祭祀回来，给他拿了些祭品吃，看到他这个样子，妹妹问他："哥哥，你把好不容易做成的布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？太不像话了！" 他说："你觉得最难看的，我就把它们挂起来了。我哪有时间做衣服练功啊？"

他就这样练了十几年，后来有几年没吃东西。他还不像那位女祖师，还懂得吃药，他不懂得吃饭，全靠功夫，经历了各种病痛的折磨。当他快要成功的时候，师傅已经去世了。临终前，师父给了他一个锦囊，让他背在身上，静心参悟，告诉他不到万不得已，真的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时，不要打开锦囊。现在，他的武功已经到了最困难的时候，不知如何是好，于是他想起了师父给的锦囊。打开一看，里面有一句话："此时全靠好饮食！" 吃了这么多苦，原来是该吃好补品了。果不其然，他的姐姐和未婚妻给他送来了一些腊肉和酒，他吃了，当然以后不会经常吃了。吃完后，人突然变了，能在空中飞了。所谓飞，就是得道之人，五力中的神足力。之后，他出来传法，很多达摩祖师都非常羡慕他。

与六祖一样，密勒日巴也曾弘法，但他对经典的熟悉程度不如法师们。有一位在寺庙里传法的法师当然很不服气，和他争论起来。密勒日巴说："不要争论了，你知道什么是空性吗？" 法师就搬出一大堆理论，米拉日巴指着大厅里的柱子说："唉，对你来说那都是理论，你看这根柱子，是空还是有？" 法师说："柱子就在那里，怎么会是空的呢？" 他说："我说它是空的，你说它是有的。" 他一边说，一边用手去摸石柱。所以，一直以来，那根石柱还是被切割成两雨，中间是空的。他说："空即是有，有即是空；你们就知道嘴上说空即是色，色即是空，有什么用！" 法师不敢说话。他又指着虚空说："你说这个虚空是有还是空？" 法师说是空的，他说："是空的，我脚踏虚空走给你看！" 法师不敢再说话，皈依了他。所以，学佛要真修。

米拉日巴的故事已经介绍完了，接下来面包卓力将从《米拉日巴传》的英译本中摘取一些精彩内容与大家分享，其他内容大家可以自行阅读。

佛法难得

译者注 米拉日巴在遇到上师之前学习过魔法，后来发现这不是一条正确的道路。他非常聪明，学习魔术时学会了在七天内呼风唤雨，所以当他开始修炼佛法时，他并没有很努力，以为佛法也很容易。上师让他闭关十四天，他一开始非常放松，每天睡觉休息。当师父检查他的进度时，他什么也没有汇报，因为他什么也没做。

老师很生气： "你可以去别的地方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"

包卓立： 这个小故事其实很重要。我们应该认识到学法有多难，佛法不容易得到，要很努力地修行才行。

怀大师： 就是说，不要人为地懂一点佛法，坐上三天，就以为可以去西方极乐世界成佛了。

明月帘下转身难

译者注 后来，师父给他准备好所需的东西，让他到一个山洞里闭关，头上点着一盏油灯，日夜打坐，一动也不敢动。这样过了 11 个月，他的师父和母亲来叫他出来，汇报他的身心修炼经历。他不愿意出来，因为他的身心感觉非常好，非常平静。师父和师母告诉他不要害怕，并说他已经精进了 11 个月，现在可以出来和师父谈谈了。他认为这是师父的命令，就顺从地出来了。包卓立： 很多人到了一个很好的境界后就很执着，走不出来。

怀大师： 憨山大师有两句名言："荆棘林中下脚易，明月帘下转身难"。做事、练功也是一样，那地方布满荆棘，满身都是刺，脚下去要被划破，但还是很容易哦！很多人不怕苦不怕累，最难的一关反而是沾沾自喜的时候。学佛、做功夫，到了那个清净的时候，就像秋天的天气，月白风清，景色很美，要从这美景中跳出来，比从苦难的境界中跳出来还难，所以叫 "月帘下转身难"。一个人不忘记自己的心境已经很难了，但不忘记自己的心境，不认为自己了不起，比不忘记自己的心境更难。这比不忘自己的失意更难。所以，佛法和世法都是一回事。

摘自《现代学佛者修养对话录